很少梦到姥姥和舅舅。
奇怪,说到要上坟,竟然梦到他们了。
姥姥在盖房子。
在她家坐北朝南的房前,要盖起一座东西向的房,地基都已打好。
我和母亲恰好经过,我叫着“姥姥”走过去。
自姥姥去世后,我再没姥姥可叫,因此我梦里都叫得响亮。
姥姥精神头蛮足,虽年老。穿着白木绵衫。
我问姥姥房子谁设计的,姥姥说随便找人看了看。
我担心姥姥没钱盖房子。
姥姥拿出一沓百元大钞。
盖房可不是几千块钱就能盖起?
姥说你不是挣工资了,每月有四五千吧,给姥姥不就是呀!
我说行行行。
记得以前梦到姥姥住的院子,总是阴森可怖,姥姥姥爷都病的不轻,我只敢窑垴上窥探他们的动静。还有梦姥姥在东门口摊麦子。姥姥家的大门,一度开在东面,又开南门。我去看姥姥,姥姥用她一贯的爱埋汰人,用母亲的话说姥姥:一辈子心眼多,总爱话里有话挤兑人。
可怜的姥姥和舅舅去世多年了。舅舅去世更早,要活着也就六十多岁。愿他们在另个世界里过的开心些。